这本该是他放(fàng )在掌心,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jìn )力地照顾他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wéi )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nǚ )应该做(zuò )的,就一定要做——在景(jǐng )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shì )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diǎn )头同意了。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dào )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每(měi )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yǒu )些话,可是我记得,我记(jì )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我知(zhī )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tīng )听我的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péi )着爸爸,从今往后,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me )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lǐ )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wàn )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péi )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景彦庭嘴唇动了动,才又道:你(nǐ )和小晚一直生活在一起?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救我们家的人,可是没有(yǒu )找到。景彦庭说。 两个人都没有(yǒu )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yú )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