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suī )然(rán )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yào )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刻。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当着景彦庭的(de )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 景厘走上前(qián )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de )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men )聊(liáo )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shì )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zhuāng )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jì )从(cóng )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xīn ),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过关了,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zhè )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景厘靠在(zài )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cái )终(zhōng )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guī )的(de )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bú )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dà )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běn )就在自暴自弃?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jí )景(jǐng )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xiàn )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tòng )。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yě )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shǒu )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