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人都消瘦,睡在一起也只(zhī )占了半张床,大娘已经说不出话,眼神黯淡,却执着的看着枕(zhěn )边人,嘴唇吸动(dòng )。老人则看着满屋子的人 ,眼神欣慰,渐渐地黯淡下去,他似乎喘气困难,眼神落到村长身上(shàng ),声音低且嘶哑(yǎ ),不要进防 因为在腊月中送走了老人,快要过(guò )年了,气氛还有些沉闷,因为过年,冲淡了些老(lǎo )人带来的伤感,越是靠近月底,也渐渐地喜庆起来。平娘后来(lái )又闹了几次,不(bú )过村里那么多人,她辩不过,又不能如村长所说一般去报官,而且族谱上进防的名字改到了他(tā )们夫妻名下。再(zài )闹也是没理,只能愤愤放弃。 张采萱对这个声(shēng )音不算陌生,回身一看,果然就是抱琴的娘,此(cǐ )时她扯着抱琴爹(diē ) ,气喘吁吁追了上来,抱琴,等等我,我们有(yǒu )事情找你。 三天后,张采萱家的地全部翻出来了,他们又急忙忙回去翻自己的了。村里人的地,随便哪家都比(bǐ )张采萱两人的地(dì )多,最近正忙着春耕,就没有哪家空闲的。 老(lǎo )大夫还是犹豫, 村长媳妇眼神一扫就明白了, 笑道:至于粮食,以后(hòu )您看病,只管放出话去,只收粮食当诊费,指(zhǐ )定饿不着您。 果然,不过几息过去,老人的面色渐渐地灰败,他看着老伴的脸,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微微笑着(zhe )闭上了眼睛。而(ér )边上的大娘,不知何时早已睡了过去。 村口宽敞的地方上挤满了人,顿时就喧闹起来。两百斤(jīn )粮食,有些人家(jiā )中总共都没有这么多。如果换了免丁,一家人(rén )日子还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