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dì )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shì )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hèn )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yī )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gǔn ),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zǐ )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de )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后来(lái )这个剧依然继续下去,大家拍电(diàn )视像拍皮球似的,一个多月时间里就完成了二十集,然后大家放(fàng )大假,各自分到十万块钱(qián )回上海。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kāi )得也不快,但是有一个小(xiǎo )赛欧和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shì )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kuān )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弹回来又弹到右边总之感(gǎn )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de )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pào )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zhè )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gè )举动以(yǐ )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gè )动作。 话刚说完,只觉得旁边一阵凉风,一部白色的车贴着我的(de )腿呼啸过去,老夏一躲,差点撞路沿上,好不容易控制好车,大声对我说:这桑塔那巨牛×。 路(lù )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yàng )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biān )一坐唱(chàng )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jiā ),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rén )都会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 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是(shì )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le )我的新书,觉得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huó ),我在(zài )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huó ),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biàn )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东西只能(néng )考虑到我的兴趣而不能考(kǎo )虑到你们的兴趣。这是一种风格。 我说:你看这车你也知道,不(bú )如我发(fā )动了跑吧。 然后和几个朋(péng )友从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diàn )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qì )管能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shēng )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自从认识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jiē )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