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zuò )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xīn )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shí )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yì )了。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qù ),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tā )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gěi )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良(liáng )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tóu ),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yǔ )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chóng )复:谢谢,谢谢 霍祁然转头看向(xiàng )她,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 他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jǐng )的儿媳妇进门? 虽然景厘刚刚才(cái )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xī ),可是她消化得很好,并没有表(biǎo )现出过度的悲伤和担忧,就仿佛(fó ),她真的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出(chū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