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景彦庭似乎犹未回过神来,什么反应都没有。 痛哭之(zhī )后,平(píng )复下来,景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jiǎn )完的指甲。 一路上景彦庭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算在外(wài )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他,爸爸你既(jì )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wǒ ),就算(suàn )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wéi )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suí )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de )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duì )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霍祁然闻言,不由得沉默下来(lái ),良久(jiǔ ),才又开口道: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景厘轻轻(qīng )吸了吸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 找到你,告诉(sù )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shì )我让你(nǐ )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rén ),还有(yǒu )资格做爸爸吗?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fú )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zhē )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