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离开上海(hǎi )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fā )现,原(yuán )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de )愿望越(yuè )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de )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jí )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wén )凭其实(shí )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tā )们我已(yǐ )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xué )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之后马上有人提出要(yào )和老夏(xià )跑一场,然后掏出五百块钱放在头盔里。我们终于明白原来这(zhè )个车队(duì )就是干这个的。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qù )一个知(zhī )识,并且以后受用无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miàn ),那就是:鲁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gōng )资呐。 然后我大为失望,一脚油门差点把踏板踩进地毯。然后只听见(jiàn )四条全(quán )新的胎吱吱乱叫,车子一下窜了出去,停在她们女生寝室门口(kǒu ),然后(hòu )说:我突然有点事情你先下来吧。我掉了,以后你别打,等我换个号(hào )码后告诉你。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duì )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边线上站成一(yī )队。而(ér )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cái )判和边(biān )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拼(pīn )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 当年冬天一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zhǎng )江,可(kě )能看得过于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gāo )架上睡(shuì )着。躺医院一个礼拜,期间收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护士。 注②:不(bú )幸的是三环路也终于变成了二环路以前那样。(作者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