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走(zǒu )到景厘身边的时候,她(tā )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jī ),以至于连他走过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制地停滞了片(piàn )刻。 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zhè )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de )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xī )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bào )自弃? 景厘轻轻吸了吸(xī )鼻子,转头跟霍祁然对(duì )视了一眼。 所以啊,是(shì )因为我跟他在一起了,才能有机会跟爸爸重逢。景厘说,我好感激,真的好感激 告诉她,或者不告诉她,这固然是您的决定,您却不该让我来面临这两难的抉择。霍祁(qí )然说,如果您真的在某(mǒu )一天走了,景厘会怨责(zé )自己,更会怨恨我您这(zhè )不是为我们好,更不是(shì )为她好。 一路上景彦庭(tíng )都很沉默,景厘也没打(dǎ )算在外人面前跟他聊些什么,因此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xìn )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qū ),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yī )起等待叫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