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走到景厘身边的时(shí )候,她正有些失神地盯着手机,以至于连他走过(guò )来她都没有察觉到。 在见完他之后,霍祁然心情(qíng )同样沉重,面对着失魂落魄的景厘时 早年间,吴(wú )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除手术,这(zhè )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友好的关(guān )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 等到景彦庭洗完(wán )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zhī )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de )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其中一位专(zhuān )家他们是去专家家里拜访的,因为托的是霍家和(hé )容家的关系,那位专家很客气,也很重视(shì ),拿到景彦庭的报告之后,提出自己要上楼研究(jiū )一下。 霍祁然一边为景彦庭打开后座的车门,一(yī )边微笑回答道:周六嘛,本来就应该是休息的时(shí )候。 你知道你现在跟什么人在一起吗?你知道对(duì )方是什么样的家庭吗?你不远离我,那就(jiù )是在逼(bī )我,用死来成全你——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jīng )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gāi )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想(xiǎng )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tóng )意了。 景彦庭安静地看着她,许久之后,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