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积蓄(xù ),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事故发生,一来因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dīng )着这部车,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gè )反光镜什么的,必(bì )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发生事故,车和人(rén )都没钱去修了。 有一段时间我坐在教室或者图书室或者走在(zài )路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夏天气息。这样的感觉从我高(gāo )一的时候开始,当年军训,天气奇热,大家都对此时军训提(tí )出异议,但是学校认为这是对学生的一种意(yì )志力的考验。我(wǒ )所(suǒ )不明白的是以后我们有三年的时间任学校(xiào )摧残,为何领导们都急于现在就要看到我们百般痛苦的样子(zǐ )。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lì )的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大开眼界,结(jié )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yuàn )急救,躺了一个(gè )多(duō )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què )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sù )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dì )方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huà )的流氓,这点从他(tā )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běn )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chéng )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jiǎo )肉机为止。 -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zài )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他的(de )车。那次爬上车以(yǐ )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zàn )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rén ),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yī )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gè )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fèn )满意,付好钱就开(kāi )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tàn )道:改得真他妈像个棺材。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我们才发现(xiàn )原来这个地方没有春天,属于典型的脱了棉袄穿短袖的气候(hòu ),我们寝室从南方过来的几个人都对此表示怀疑,并且艺术(shù )地认为春天在不知不觉中溜走了,结果老夏(xià )的一句话就让他们回到现实,并且对此深信不疑。老夏说:你们丫仨傻×难道没发现这里的猫都不叫春吗? 那个时候我们(men )都希望可以天降奇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光灿烂,可(kě )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zhī )道什么时候可以(yǐ )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 假(jiǎ )如对方说冷,此人必定反应巨大,激情四溢地紧紧将姑娘搂(lǒu )住,抓住机会揩油不止;而衣冠禽兽型则会脱下一件衣服,慢慢帮人披上,然后再做身体接触。 我们忙说正是此地,那(nà )家伙四下打量一下说:改车的地方应该也有(yǒu )洗车吧? 我的朋友(yǒu )们都说,在新西兰你说你是中国人人家会对(duì )你的态度不好。不幸的是,中国人对中国人的态度也不见得(dé )好到什么地方去。而我怀疑在那里中国人看不起的也是中国(guó )人,因为新西兰中国人太多了,没什么本事的,家里有点钱(qián )但又没有很多钱的,想先出国混张文凭的,想找个外国人嫁(jià )了的,大部分都送到新西兰去了。所以那里(lǐ )的中国人素质不见得高。从他们开的车的款式就可以看出来(lá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