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却只是反问道:叔叔为什么觉得我(wǒ )会有顾虑?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jìn )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jǐn )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zài )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zì )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ēn ),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事实上,从见(jiàn )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jī )动动容的表现。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nián ),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yǐ )经想到找他帮忙。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chuáng )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tīng )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yīn ),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yào )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你走吧。隔着(zhe )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nǐ ),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再来找(zhǎo )我。 景彦庭安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久别重逢(féng )的父女二人,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所有专家几乎(hū )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bú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