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shí )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yì )义,只是有一天(tiān )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shì )属于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yú )一种心理变态。 第二天中午一凡(fán )打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qù ),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shàng )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chē )上绕了北京城很(hěn )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chuī )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dà )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chē )将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wò )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yǒu )见过面。 孩子是一个很容易对看起(qǐ )来好像知道很多(duō )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理的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经是成年人了(le ),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来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nán )肃然起敬。所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lái )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lái )的人,像我上学的时候,周围只有(yǒu )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嫌难听的人才(cái )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zhě )学习优异的人都不会选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shí )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yòu )不想去当兵,嫌失业太难听的人选(xuǎn )择了做教师。所(suǒ )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直考虑要一(yī )个越野车。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一路(lù )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yě )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也(yě )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píng )的路上常常会让(ràng )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néng )冒出三个字——颠死他。 我曾经说过中国教育之所以差是因为教师(shī )的水平差。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xiāo )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hǎo )东西,中国不在(zài )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dōng )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jī ),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xué )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bú )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yě )不超过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注①:截止本文发稿时,二环路已经重修完成,成为北京最平的一条环路。 我说:不,比原(yuán )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shì )试。 说真的,做教师除了没有什(shí )么前途,做来做去还是一个教师以(yǐ )外,真是很幸福的职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