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我到香港大屿山看风景,远山大海让我无比激动,两天以后在大(dà )澳住下,天天懒散在迷宫般的街道里,一个月后到尖沙嘴看夜景,不料看到个(gè )夜警,我因为临时护照过期而被遣送回内地(dì )。 在做(zuò )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de )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dì ),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lìng )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guó )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méi )有半个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互相比谁的(de )废话多(duō )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le )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jiào )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wén )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后来(lái )我将我出的许多文字作点修改以后出版(bǎn ),销量出奇的好,此时一凡已经是国内知名(míng )的星,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他经济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会儿他会(huì )转告。后来我打过多次,结果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济人的作用就是在(zài )一凡的电话里喊: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máng ),请稍后再拨。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吃饭(fàn )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中要穿过半个三(sān )环。中(zhōng )央电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dào )处漏风的北京吉普,并视排气管能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尤其(qí )是从国外回来的中国学生,听他们说话(huà )时,我作为一个中国人,还是连杀了同(tóng )胞的心都有。所以只能说:你不是有钱吗?有钱干嘛不去英国?也不是一样去新西兰这(zhè )样的穷国家? 当文学激情用完的时候就是(shì )开始有东西发表的时候了。马上我就我隔壁邻居老张的事情写了一个纪实文学,投(tóu )到一个刊物上,不仅发表了,还给了我(wǒ )一字一块钱的稿费。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dǎ )我电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zhēn )。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久终于(yú )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互相表示(shì )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shí )候大家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jiāng )我送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面。 其实离开(kāi )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shì )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jiā )的。于(yú )是离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zhè )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我最(zuì )近过一种特别的生活,到每天基本上只思考一个有价值的问题,这个问题便是今天(tiān )的晚饭到什么地方去吃比较好一点。基(jī )本上我不会吃出朝阳区。因为一些原因,我只能打车去吃饭,所以极有可能来回车(chē )钱比饭(fàn )钱多。但是这是一顿极其重要的(de )饭,因为我突然发现最近我一天只吃一(yī )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