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tā )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她话说到(dào )中途,景彦庭就又一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jǐng )彦庭控制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墙的那一张长(zhǎng )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nǐ )不该 他(tā )们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的儿媳妇进门(mén )?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bǎi )在景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霍祁然原本想(xiǎng )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tā )甚至都已经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景(jǐng )厘的时(shí )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选。 她这震惊的声音彰显了景厘与这个(gè )地方的差距,也彰显了景厘与他这个所谓的父亲之间的(de )差距。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qù )了国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联络的原(yuán )因。 虽(suī )然给景彦庭看病的这位医生已经算是业内有名的专家,霍祁然还是又帮忙安排了桐城另外几位知名专家,带着(zhe )景彦庭的检查报告,陪着景厘一家医院一家医院地跑。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dào ):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tuán )聚更重(chóng )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xià )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