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一个傻(shǎ )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他抬起手来给景厘整(zhěng )理了一下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她的手机,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shén )? 来,他这个其他方面,或许是因为刚才看到了(le )她手机上的内容。 景彦庭低下头,盯着自己的手(shǒu )指甲发了会儿呆,才(cái )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说(shuō ):小厘,你去。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谢(xiè )谢叔叔。霍祁然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dào ),景厘她,今天真的很高兴。 也是,我都激动得(dé )昏头了,这个时候,她肯定早就睡下了,不过马(mǎ )上就要放暑假了,到(dào )时候我就让她妈妈带她回国来,你就能见到你的(de )亲孙女啦!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tǐ ),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hái )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zú )够了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dào )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bō ),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yīng )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地提出(chū )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