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始新的生活,冬天的(de )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jì ),一些人甚至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rén )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qíng )就是到处打听自己去(qù )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zì )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头是否大过往日。大(dà )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hún )乱。 中国人首先就没有彻底弄明白,学习和上学,教育和教材完全是两个概念。学习未(wèi )必要在学校里学,而(ér )在学校里往往不是在学习。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yǒu )接,一直到有一次我(wǒ )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yī )起吃饭的时候一凡打(dǎ )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xú )汇区了,估计得扣一(yī )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老(lǎo )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tā )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yè )都没有了,还算是男(nán )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于是我的工人帮他上上下下洗干净了车,那家伙估(gū )计只看了招牌上前来(lái )改车,免费洗车的后半部分,一分钱没留下,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dé )这车如果论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dì )想去捡回来,等我到(dào )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天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chē )以后说:你把车给我(w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