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间的诊(zhěn )室人满为患,虽然他(tā )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gè )钟头,才终于轮到景(jǐng )彦庭。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jiāng )她护进怀中,看向了(le )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bī )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ēn ),逼她违背自己的良(liáng )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对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然她(tā )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所有专家几乎(hū )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下(xià )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向医生阐明情况之后,医生很快开具了检查单,让他们(men )按着单子一项一项地(dì )去做。 虽然景厘刚刚才得到这样一个悲伤且重磅的消息,可(kě )是她消化得很好,并(bìng )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悲(bēi )伤和担忧,就仿佛,她真的相信,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其实(shí )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tóng )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