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景彦庭低声道。 霍祁然全程陪(péi )在父女二人身(shēn )边,没有一丝(sī )的不耐烦。 事(shì )实上,从见到(dào )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这话说出来,景彦庭却好一会儿没有反应,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才缓缓摇起了头,哑着嗓子道:回不去,回不去 老实说,虽(suī )然医生说要做(zuò )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yī )点医学常识的(de )人都看得出来(lái ),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乐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其实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不倦一般,执着地拜访了(le )一位又一位专(zhuān )家。 都到医院(yuàn )了,这里有我(wǒ )就行了,你回(huí )实验室去吧?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