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jǐng )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哪里了吧? 爸爸景(jǐng )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yīng )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现在医生(shēng )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据(jù )来说服我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de )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霍祁然则直接把跟导师的聊天记录(lù )给她看了。 他抬起手来给景厘整理了(le )一下她的头发,佯装凑上前看她的(de )手机,看什么呢看得这么出神?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kǒu ):你去哥大,是念的艺术吗? 景厘(lí )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nián )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tuán )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cóng )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今天来见的几个医生其实都(dōu )是霍靳北帮着安排的,应该都已经(jīng )算得上是业界权威,或许事情到这一步已经该有个定论,可是眼见着景(jǐng )厘还是不愿意放弃,霍祁然还是选(xuǎn )择了无条件支持她。 霍祁然闻言,不(bú )由得沉默下来,良久,才又开口道(dào ):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看着他,道:他是(shì )不是霍家的大少爷,原本我是不在(zài )意的,可是现在,我无比感激,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yīn )为他这重身份,我们的关系就不会(huì )被媒体报道,我们不被报道,爸爸就(jiù )不会看到我,不会知道我回来,也(yě )不会给我打电话,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