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靠在他肩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规的药没有这么(me )开的我爸爸(bà )不是无知妇(fù )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zhè )样一大袋一(yī )大袋地买他(tā )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zǎi )细地为他剪(jiǎn )起了指甲。 虽然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shòu )控制地停滞(zhì )了片刻。 他(tā )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字:很喜欢。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yìng ),微微泛黄(huáng ),每剪一个(gè )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shuō ),就像现在(zài )这样,你能(néng )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来,他这个其他方面,或许是因为(wéi )刚才看到了(le )她手机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