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duàn )时间每隔两天(tiān )的半夜我都要去一个理发店洗(xǐ )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yīn )为我每次换一(yī )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传我是(shì )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zhī )找同一个小姐(jiě ),终于消除了影响。 这样再一(yī )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我相信(xìn )老夏买这车是后悔的,因为这车花了他所有的积蓄,而且不能有任何的事故(gù )发生,一来因(yīn )为全学院人目光都盯着这部车(chē ),倘若一次回来被人发现缺了一个反光镜什么的,必将遭受耻笑。而且一旦(dàn )发生事故,车(chē )和人都没钱去修了。 其实离开(kāi )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yī )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dà )家的。于是离(lí )开上海的愿望越发强烈。这很(hěn )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男人,见(jiàn )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自语道(dào ):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xiāo )人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昨天我在和平里买了一些梨和长得很奇怪的小芒果(guǒ ),那梨贵到我(wǒ )买的时候都要考虑考虑,但我(wǒ )还是毅然买了不少。回家一吃,果然好吃,明天还要去买。 - 关于书名为什么叫这个我也不(bú )知道,书名就像人名一样,只(zhī )要听着顺耳就可以了,不一定要有意义或者(zhě )代表什么,就好比如果《三重门》叫《挪威的森林》,《挪威的森林》叫《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叫《三重门(mén )》,那自然也会有人觉得不错并展开丰富联想。所以,书名没有意义。 - 后来我们没有资金(jīn )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去了(le )对改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dà )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我所感兴趣的,现在都已经满(mǎn )是灰尘。 我最(zuì )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dāng )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xiè ),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yī )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gǎn )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