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我给他打过三(sān )次电(diàn )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的时候一(yī )凡打了我一个,他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bú )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jì )得扣(kòu )一段时间,你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péng )友可(kě )以帮我搞出来? 我出过的书连这本就是四本,最近又出现了伪本《流(liú )氓的歌舞》,连同《生命力》、《三重门续》、《三(sān )重门外》等,全部都是挂我名而非我写,几乎比我自(zì )己出的书还要过。 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jìn ),已(yǐ )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开始第一次坐(zuò )他的(de )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shì )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rén ),于是我抱紧油箱。之后老夏挂入一挡,我感觉车子(zǐ )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老夏在一(yī )天里(lǐ )赚了一千五百块钱,觉得飙车不过如此。在一段(duàn )时间(jiān )里我们觉得在这样的地方,将来无人可知,过去毫无留恋,下雨时(shí )候觉得一切如天空般灰暗无际,凄冷却又没有人可以(yǐ )在一起,自由是孤独的而不自由是可耻的,在一个范(fàn )围内我们似乎无比自由,却时常感觉最终我们是在被(bèi )人利(lì )用,没有漂亮的姑娘可以陪伴我们度过。比如在下雨(yǔ )的时候我希望身边可以有随便陈露徐小芹等等的人可以让我对她们(men )说:真他妈无聊。当然如果身边真有这样的人我是否(fǒu )会这样说很难保证。 我在上海看见过一辆跑车,我围(wéi )着这红色的车转很多圈,并且仔细观察。这个时候车(chē )主出(chū )现自豪中带着鄙夷地说:干什么哪? 电视剧搞到一半,制片突然觉得没意思,可能这个东西出来会赔本,于是叫来一帮专(zhuān )家开了一个研讨会,会上专家扭捏作态自以为是废话(huà )连篇,大多都以为自己是这个领域里的权威,说起话(huà )来都一定是如何如何,并且搬出以前事例说明他说话(huà )很有(yǒu )预见性,这样的人去公园门口算命应当会更有前途。还有一些老家(jiā )伙骨子里还是抗战时的东西,却要装出一副思想新锐(ruì )的模样,并且反复强调说时代已经进入了二十一世纪(jì ),仿佛我们都不知道这一点似的,这样的老家伙口口(kǒu )声声说什么都要交给年轻人处理,其实巴不得所有的(de )酒吧(ba )舞厅都改成敬老院。 -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yǐ )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唱(chàng )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gài )。答案是:他所学的东西不是每个人都会的,而我所(suǒ )会的东西是每个人不用学都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