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伸手一抛扔进(jìn )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瞧了一遍,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这(zhè )才满意戴上。 对,藕粉。迟砚接着说,在哪来着?霍修(xiū )厉每晚都要出去吃宵(xiāo )夜,今晚我带他尝尝。 孟行悠被他的反应逗乐,在旁边(biān )搭腔:谢谢阿姨,我(wǒ )也多来点。 楚司瑶看见施翘的床铺搬得只剩下木板,忍(rěn )不住问:你大晚上的干嘛呢? 迟梳的电话响起来, 几句之后挂断, 她走到景宝面(miàn )前蹲下来摸摸他的头,眼神温柔:这两天听哥哥的话,姐姐后天来接你。 楚(chǔ )司瑶虽然好奇她为什么搬走,不过显然施翘要搬走的这(zhè )个结果更让她开心,要不是顾及到以后还在同一个班,此时此刻非得跳起来(lái )敲锣打鼓庆祝一番不(bú )可。 可刚刚那番话说的可一点不软柿子,至少她读书这(zhè )么多年,没见过敢跟教导主任这么说话的老师,不卑不(bú )亢,很有气场。 可惜(xī )他们家没参照物,一个个全是理科生,妥妥的直男品种(zhǒng )。 迟砚甩给她一个这(zhè )还用问的眼神:我喝加糖的呗。 孟行悠一怔,抬眼问他(tā ):你不问问我能不能(néng )画完就放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