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车是我朋友的,现在是我的,我扔的时候心情(qíng )有些问题,现在都让(ràng )你骑两天了,可以还我了。 于是我掏出五百块钱塞她手里说:这些钱你买个自行车吧,正符合条件,以后就别(bié )找我了。 我没理会,把车发了起来,结果(guǒ )校警一步上前,把钥匙拧了下来,说:钥匙在门卫间,你出去的时候拿吧。 而那些学文科(kē )的,比如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pī )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le )二十年的时候,其愚(yú )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gè )人自豪地宣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在以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非常希望拥有一(yī )部跑(pǎo )车,可以让我在(zài )学院门口那条道路上(shàng )飞驰到一百五十,万一出事撞到我们的系主任当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妞方式不屑一顾,觉(jiào )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dài )的东西,一切都要标(biāo )新立异,不能在你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当我们都在迷迷糊糊的(de )时候,老夏已经建立(lì )了他的人生目标,就(jiù )是要做中国走私汽车的老大。而老夏的飙车生涯也已走向辉煌,在阿超的带领下,老夏一旦出场就必赢无疑,原因非常奇怪,可能(néng )对手真以为老夏很快(kuài ),所以一旦被他超前就失去信心。他在和人飙车上赢了一共两万多块钱,因为每场车队获(huò )胜以后对方车队要输(shū )掉人家一千,所以阿(ā )超一次又给了老夏五千。这样老夏自然成为学院首富,从此身边女孩不断,从此不曾单身,并且在外面租了两(liǎng )套房子给两个女朋友(yǒu )住,而他的车也新改(gǎi )了钢吼火花塞蘑菇头氮气避震加速管,头发留得刘欢长,俨然一个愤青。 此后有谁对我说(shuō )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bǐ )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shàng )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 一个月后(hòu )这铺子倒闭,我从里(lǐ )面抽身而出,一个朋(péng )友继续将此铺子开成汽车美容店,而那些改装件能退的退,不能退的就廉价卖给车队。 第(dì )一次去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yī )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准给谁西部大开发(fā )掉了。我觉得当时住(zhù )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duǒ )在里面看电视,看了(le )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le ),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