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了(le )。景厘说,我爸爸,他想叫你过来一起吃午饭。 叫他过来一起吃吧。景彦庭说着,忽(hū )然想起什(shí )么,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说,还是应该找个贵一点的餐厅,出去吃 久别重逢的(de )父女二人(rén ),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dāo )的部位已(yǐ )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也是他打了电话给景厘却不愿意出声的原因。 景厘缓缓(huǎn )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zài )没有比跟(gēn )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hòu ),我会一(yī )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dìng ),否则霍家肯定一早就已经想到找他帮忙。 景厘听了,轻轻用身体撞了他一下,却再(zài )说不出什(shí )么来。 景厘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什(shí )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le )吗?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jué )定,会让(ràng )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kě )事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