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yī )间两居室的小公寓,的确(què )是有些年头了,墙纸都显(xiǎn )得有些泛黄,有的接缝处(chù )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lǎo )旧,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爸爸,我去楼下买了些生活用品,有刮胡刀,你要不要把胡子(zǐ )刮了?景厘一边整理着手(shǒu )边的东西,一边笑着问他(tā ),留着这么长的胡子,吃(chī )东西方便吗? 霍祁然见她(tā )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握住她,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无论要面对多大的困境,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在,其他方面,你不需要担心。 了,目光在她脸上停(tíng )留片刻,却道:你把他叫(jiào )来,我想见见他。 过关了(le ),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dī )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 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mó )一样的药,景厘一盒一盒(hé )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měi )一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阅(yuè )读,然而有好几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本就看不清——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