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yào )去拿手机,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 他(tā )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jiē )受了。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rú )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gāi )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翼翼(yì )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hěn )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fāng ),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zhī )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sōng )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景厘手(shǒu )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de )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huó )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霍(huò )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xiàng )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nǐ )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bī )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zì )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bú )愿意做的事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fèn )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的(de )苍白来。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shān )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tīng )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le )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景彦庭抬手摸了摸(mō )自己的胡子,下一刻,却摇了摇头,拒(jù )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他想让女儿知道(dào ),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