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们没有资金支撑下去,而且我已经失(shī )去了对改(gǎi )车的兴趣,觉得人们对此一无所知,大部分车到这里都是来贴个膜装个喇叭之类,而(ér )我所感兴(xìng )趣的,现在都已经满是灰尘。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wèi )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在上海和北京之间来来去去无数次,有一次从北京回上海(hǎi )是为了去(qù )看全国汽车拉力赛的上海站的比赛,不过比赛都是上午**点开始的,所以我在床上艰苦(kǔ )地思考了(le )两天要不要起床以后决定还是睡觉好,因为拉力赛年年有。于是睡了两天又回北京了(le )。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wàng )过程中他(tā )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yī )句很让我(wǒ )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这些事情终(zhōng )于引起学校注意,经过一个礼拜的调查,将正卧床不起的老夏开除。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hé )三元催化(huà )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fèi )腾,一加(jiā )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tuō )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事情的过程是(shì )老夏马上(shàng )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cǐ )时老夏肯(kěn )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shí )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miàn ),此时我(wǒ )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力(lì )赛冠军车(chē )。 他说:这有几辆两冲程的TZM,雅马哈的,一百五十CC,比这车还小点。 此后有谁对我(wǒ )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上去和他决(jué )斗,一直到此人看到枪骑兵的屁股觉得顺眼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