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shì )老夏接过(guò )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de )过程是,那家伙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xià )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急救,躺(tǎng )了一个多(duō )月。老夏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dé )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叫急速车队,还(hái )有一个叫(jiào )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fāng )一共有六个车队,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duì ),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的流氓,这点从他(tā )们取的车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lái )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派变成车队,买(mǎi )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ròu )机为止。 - 而且这样的节目对人歧视有加,若(ruò )是嘉宾是金庸巩利这样的人,一定安排在一流的酒店,全程机票头等仓;倘(tǎng )若是农民之类,电视台恨不得这些人能够在(zài )他们的办公室里席地而睡,火车票只能报坐的不报睡的。吃饭的时(shí )候客饭里(lǐ )有块肉已经属于很慷慨的了,最为可恶的是(shì )此时他们会上前说:我们都是吃客饭的,哪(nǎ )怕金庸来了也只能提供这个。这是台里的规矩。 那家伙打断说:里面就别改(gǎi )了,弄坏了可完了,你们帮我改个外型吧。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tā )们知道我(wǒ )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能(néng )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píng )其实已经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jīng )停止学习了?我只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wǒ )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rú )做那个节(jiē )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越(yuè )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而那些学文科的,比如(rú )什么摄影、导演、古文、文学批评等等(尤其是文学类)学科的人,自豪地拿出(chū )博士甚至还加一个后的文凭的时候,并告诉(sù )人们在学校里已经学了二十年的时候,其愚昧的程度不亚于一个人(rén )自豪地宣(xuān )称自己在驾校里已经开了二十年的车。 中国(guó )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yú )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chuān )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的一个途(tú )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yī )个月就拿(ná )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huī )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xún )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xī ),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一样。这点你(nǐ )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kě )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dì )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le ),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xīn )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定不觉得坐着(zhe )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yú )他们除了(le )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我们之所(suǒ )以能够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他没(méi )钱买头盔了。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yīn )是赛车这个东西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xiàng )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xué )这个东西(xī )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zào )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说是一种风格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