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从(cóng )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jìng )拿过来,一边擦镜片一边说: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zhe )凶。 迟砚听完,气音悠长呵了一声,一个标点(diǎn )符号也没说。 按照孟行悠的习惯,一贯都是边(biān )走边吃的,不过考虑迟砚的精致做派,她没动(dòng )口,提议去食堂吃。 孟行悠不信,把手放下来(lái )凑上前看,发现镜片还真没度数,是平光的。 够了够了,我又不是大胃王,再说一个饼也包不住那(nà )么多东西。 迟砚叹了口气,无奈回答:不是,男生哪有你们女生讲究,每天都是食堂解决三(sān )餐,方便省事。 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伸手一(yī )抛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把眼镜左右仔细(xì )瞧了一遍,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这才满意戴(dài )上。 她这下算是彻底相信迟砚没有针对她,但(dàn )也真切(qiē )感受到迟砚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意思。 听见自(zì )己的名字,景宝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孟行(háng )悠,几秒之后又低下去,咬咬唇还是没说话。 迟砚回头看了眼头顶的挂钟,见时间差不多,说:撤了吧今儿,还有一小时熄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