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yī )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乡土作家(jiā ),我始终无法知道。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途(tú )中要穿过半个三环。中央电视塔里(lǐ )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北(běi )京吉普,并视排气管能喷出几个火(huǒ )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半个(gè )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de )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yú )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le )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天以后(hòu )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wǒ )。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zū )了一个房间,开始正儿八经从事文学(xué )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tiān )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yī )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tóu )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第四个是角球准确度高(gāo )。在经过了打边路,小范围配合和(hé )打对方腿以后,我们终于博得一个角球。中国队高大的队员往对方禁区(qū )里一站都高出半个头,好,有戏。只见我方发角球队员气定神闲,高瞻(zhān )远瞩,在人群里找半天,这时候对(duì )方门将露了一下头,哟,就找你呢,于是一个美丽的弧度,球落点好得(dé )门将如果不伸手接一下的话就会被(bèi )球砸死,对方门将迫于自卫,不得不将球抱住。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le )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xiāo )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xiě )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shù )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zì )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jià )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出现一(yī )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guò )五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xiē )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shí )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huān )安定下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qíng )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yǐ )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yōu )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nán )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huò )的东西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zào )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néng )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huì )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fǎ )的时候,曾经做了不少电视谈话节(jiē )目。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zhě ),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质极其低下(xià )的群体,简单地说就是最最混饭吃的(de )人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sǔn )失比死几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扁(biǎn )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tǐng )高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tǎ )那。 这样再一直维持到我们接到第(dì )一个剧本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