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zhǐ )甲也是又厚又硬,微(wēi )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又静默许久之(zhī )后,景彦庭终于缓缓(huǎn )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我要过好日子,就不(bú )能没有爸爸。景厘说(shuō ),爸爸,你把门开开,好不好? 景厘大概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话,也(yě )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bié )贴近。 景彦庭没能再坐下去,他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zhǔn )备付款的手,看着她(tā )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已经被你找到了(le ),那也没办法。我会(huì )回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chuáng )边,透过半掩的房门(mén ),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jǐng )厘这么小声,调门扯(chě )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彦庭僵坐在(zài )自己的床边,透过半(bàn )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niáng )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shēng ),调门扯得老高:什(shí )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更(gèng )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zhǐ )甲,再慢慢问。 景彦庭伸出手来,轻轻抚上了她的头,又沉默片刻(kè ),才道:霍家,高门(mén )大户,只怕不是那么入 我有很多钱啊。景厘却只是看着他笑,爸爸(bà ),你放心吧,我很能(néng )赚钱的,最重要的是你住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