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医院的袋子上都印有医院名(míng )字,可是那个袋子,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透明塑料(liào )袋,而里面那些大量一模一样的药(yào ),景厘一盒一盒翻出来看,说明书上的每一个字(zì )她都仔仔细细地阅读,然而有好几(jǐ )个盒子上面印的字,居然都出现了重影,根(gēn )本就看不清—— 她很想开口问,却还是(shì )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慢慢问。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hòu ),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景厘(lí )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ba ),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gěi )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然而不多时(shí ),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nà )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guò )来。 景厘安静地站着,身体是微微(wēi )僵硬的,脸上却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嗯? 她一声(shēng )声地喊他,景彦庭控制不住地缓缓(huǎn )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早年间,吴若清曾经为霍家一位长辈做过肿瘤切(qiē )除手术,这些年来一直跟霍柏年保持着十分(fèn )友好的关系,所以连霍祁然也对他熟悉(x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