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chén )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duō )人远在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yú )轮到景彦庭。 景彦庭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tǐ ),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cán )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jiào )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彦庭听了,只是看着她,目(mù )光悲悯,一言不发。 景彦庭僵(jiāng )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下传来(lái )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jǐng )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zhè )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què )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爸爸!景厘蹲在他(tā )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shēng ),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dào )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zhǎng )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我都可(kě )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