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而言,景厘开心最重要。霍祁然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zài )意,恰恰相(xiàng )反,是因为(wéi )很在意。 他的手真的粗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dōu )要用景厘很(hěn )大的力气。 哪怕我这个(gè )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zhī )后,竟然只(zhī )是静静地看(kàn )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le )一口气之后(hòu ),才道:我(wǒ )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景彦庭抬手(shǒu )摸了摸自己(jǐ )的胡子,下(xià )一刻,却摇了摇头,拒绝了刮胡子这个提议。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dào ):那你知道(dào )你现在对你(nǐ )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wéi )背自己的良(liáng )心,逼她做(zuò )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