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xiē )检查,就(jiù )是为了让(ràng )我女儿知(zhī )道,我到(dào )底是怎么(me )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个样子,就没有什(shí )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景厘轻轻吸了吸鼻子,转(zhuǎn )头跟霍祁(qí )然对视了(le )一眼。 霍(huò )祁然听了(le ),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lǐ )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xīn )就弄痛了(le )他。 景厘(lí )也没有多(duō )赘述什么(me ),点了点头,道:我能出国去念书,也是多亏了嫂子(zǐ )她的帮助,在我回来之前,我们是一直住在一起的。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爸爸怎(zěn )么会跟她(tā )说出这些(xiē )话呢?爸(bà )爸怎么会(huì )不爱她呢?爸爸怎么会不想认回她呢? 是因为景厘在(zài )意,所以你会帮她。景彦庭说,那你自己呢?抛开景厘的看法,你就不怕我的存在,会对你、对你们霍家造成什么影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