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两居室的(de )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黄,有的(de )接缝处还起了边,家具也有些老旧,好在床上用品还算(suàn )干(gàn )净。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huó )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仍是不住地摇(yáo )着(zhe )头,靠在爸爸怀中,终于再不用假装坚强和克制,可是(shì )纵情放声大哭出来。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这句话,于很多爱情传奇的海誓(shì )山(shān )盟,实在是过于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zhī )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yàn )庭说,就像现在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le ),真的足够了。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jiǎ )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她低着(zhe )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hái )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le )景彦庭目前的情况,末了,才斟酌着开口道:你爸爸很(hěn )清(qīng )醒,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