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shǐ )泛红,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虽然(rán )景厘在看见他放在枕头下那一大包药(yào )时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听到景(jǐng )彦庭的坦白,景厘的心跳还是不受控(kòng )制地停滞了片刻。 景厘原本就是临时(shí )回来桐城,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继续请恐怕也(yě )很难,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jǐ )的事情再耽搁,因此很努 等到景彦庭(tíng )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liǎn )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凌乱的胡(hú )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lǐ )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luò )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在那(nà )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zhī )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景厘(lí )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tóu )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duì )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景厘大概是(shì )猜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别多(duō )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景(jǐng )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bà ),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z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