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bié )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pào )了太久,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己是(shì )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gèng )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zhī )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bú )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huì )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tā ),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ne )?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tòng )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他不会的。霍祁然轻笑了一声,随后才道(dào ),你那边怎么样?都安顿好了(le )吗? 景厘!景彦庭厉声喊了她(tā )的名字,我也不需要你的照顾,你回去,过好你自己的日子。 那你(nǐ )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yòu )问,你又请假啦?导师真的要(yào )不给你好脸色了!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冠以你要逼我去死(sǐ )的名头时,终究会无力心碎。 你有!景厘说着话,终于忍不(bú )住哭了起来,从你把我生下来开始,你教我说话,教我走路,教我(wǒ )读书画画练琴写字,让我坐在(zài )你肩头骑大马,让我无忧无虑(lǜ )地长大你就是我爸爸啊,无论发生什么,你永远都是我爸爸 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xiǎo )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jǐn )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tā )。 两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还是现在,因(yīn )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tò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