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yàn )庭安(ān )静地坐着,一垂眸,视线就落在她的头顶。 想必你也有心理准备了景彦庭缓缓道,对不起,小厘,爸爸恐怕,不能陪你很久了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即便景彦庭这会儿脸上已经长期没什么(me )表情(qíng ),听(tīng )到这(zhè )句话(huà ),脸(liǎn )上的神情还是很明显地顿了顿,怎么会念了语言?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事已至此,景厘也不再说什么,陪着景彦庭坐上了车子后座。 景厘缓缓在他(tā )面前(qián )蹲了(le )下来(lái ),抬(tái )起眼(yǎn )来看(kàn )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chén )旧的(de )小公(gōng )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