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说完(wán ),霍祁然便又用力握紧了她(tā )的手,说:你知道,除开叔(shū )叔的病情外,我最担心什么吗? 都到医院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回实验室去吧?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 景彦庭又顿(dùn )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hěn )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de )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tiān ),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shèn )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她叫景晞,是个女孩儿,很可爱,很漂亮,今年已经七岁了。景厘说,她现在和她妈妈在NewYork生活,我给(gěi )她打个视频,你见见她好不(bú )好?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jǐng )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dào )进门之后,看见了室内的环(huán )境,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yī )点,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 我想了很多办法,终于回到了国内,回到了桐城,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可是她一点都不(bú )觉得累,哪怕手指捏指甲刀(dāo )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她依(yī )然剪得小心又仔细。 情!你(nǐ )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bú )知道她是什么样的秉性,你(nǐ )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nǐ )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gēn )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zhī )会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