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到了住的地方,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直到进门之后,看见了室(shì )内的环境,他似乎才微微(wēi )放松了一点,却也只有那(nà )么一点点。 第二天一大早(zǎo ),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de )时候,霍祁然已经开车等(děng )在楼下。 看见那位老人的瞬间霍祁然就认了出来,主动站起身来打了招呼:吴爷爷? 尽管景彦庭早已经死心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shì )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xiē )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xiǎo )心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huái )市一段时间时,景彦庭很(hěn )顺从地点头同意了。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我说了,你不该来。 景厘蓦地抬起头来,看向了面前至亲的亲人。 第二天一大早,景厘陪着(zhe )景彦庭下楼的时候,霍祁(qí )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 很(hěn )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一手托着他的手指,一手(shǒu )拿着指甲刀,一点一点、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 因为提前在手机上挂了号,到了医院后,霍祁然便帮着找诊室、签到、填写预诊信息,随后才回到休息区(qū ),陪着景彦庭和景厘一起(qǐ )等待叫号。 等到景彦庭洗(xǐ )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fú )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zhī )前一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