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听了,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脑,同(tóng )样低声道:或许从前,他是真(zhēn )的看不到希望,可是从今天起(qǐ ),你就是他的希望。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fàn )呢,先吃饭吧? 景厘大概是猜(cāi )到了他的心思,所以并没有特(tè )别多话,也没有对他表现出特别贴近。 吴若清,已经退休的肿瘤科(kē )大国手,号称全国第一刀,真(zhēn )真正正的翘楚人物。 他想让女(nǚ )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jīng )接受了。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zài )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yì ),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zhī )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zài )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qíng )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bú )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直(zhí )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jǐng )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景(jǐng )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景厘觉得,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 晨间的诊室人满为患,虽然他(tā )们来得也早,但有许多人远在(zài )他们前面,因此等了足足两个钟头,才终于轮到景彦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