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wǒ )又有了一个女朋友,此人可以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是我在大学里看中的(de )一个姑娘,为了对她表示尊重我特地找人借了一台蓝色(sè )的枪骑兵四代。她坐(zuò )上车后说:你怎么会买这样的(de )车啊,我以为你会买那种(zhǒng )两个位子的。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tīng )名字像两兄弟,说话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xué )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tí )在国外是××××××,基本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gè )钟头打不住,并且两人有(yǒu )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zhè )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sè )的情况下大谈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北京最颠簸的路当推(tuī )二环。这条路象征着新中国的(de )一路发展,就两个字——坎坷。二环给人的感觉就是巴黎到莫斯科越野赛的一个分站。但是北京最近(jìn )也出现了一些平的路,不过在那些平的路上常常会让人匪夷所思地冒出一个(gè )大坑,所以在北京看见法拉利,脑子里只能冒出三个字(zì )——颠死他。 不幸的(de )是,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比这车(chē )还胖的中年男人,见到它(tā )像见到兄弟,自言自语道: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太复杂,不畅销了(le )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duō )的不是好东西,中国(guó )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wàng )我写的东西再也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shì )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童文学没有文学价(jià )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页不(bú )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duì )话起来也不超过五句(jù )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shuō )话很没有意思。 老夏的车(chē )经过修理和重新油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jǐng )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规定(dìng )校内不准开摩托车。我说(shuō ):难道我推着它走啊(ā )?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yī )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然后我去买去上(shàng )海的火车票,被告之只能买到三天后的。然后我做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dòng )就是坐上汽车到了天津,去塘(táng )沽绕了一圈以后去买到上(shàng )海的票子,被告之要(yào )等五天,然后我坐上一部去济南的长途客车,早上到了(le )济南,然后买了一张站台票,爬上去上海的火车,在火车上补了票,睡在地(dì )上,一身臭汗到了南京,觉得一定要下车活动一下,顺便上了个厕所,等我(wǒ )出来的时候,看见我的车已经(jīng )在缓缓滑动,顿时觉得眼(yǎn )前的上海飞了。于是(shì )我迅速到南京汽车站买了一张去上海的票子,在高速公(gōng )路上睡了六个钟头终于到达五角场那里一个汽车站,我下车马上进同济大学(xué )吃了个饭,叫了部车到地铁,来来回回一共坐了五回,最后坐到上海南站,买了一张去杭州的火车票,找(zhǎo )了一个便宜的宾馆睡下,每天晚上去武林路洗(xǐ )头,一天爬北高峰三次,傍晚到浙大踢球,晚上在宾馆(guǎn )里看电视到睡觉。这样的生活延续到我没有钱为止。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长(zhǎng )时间下雨。重新开始写剧本,并且到了原来的洗头店,发现那个女孩已经不(bú )知去向。收养一只狗一只猫,并且常常去花园散步,周(zhōu )末去听人在我旁边的(de )教堂中做礼拜,然后去超市买东西,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