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泪眼蒙回头一看,不是想象中的扁(biǎn )扁的红色跑车飞驰而来,而是一个挺高(gāo )的白色轿车正在快速接近,马上回头汇(huì )报说:老夏,甭怕,一个桑塔那。 磕螺(luó )蛳莫名其妙跳楼以后我们迫不及待请来(lái )一凡和制片人见面,并说此人如何如何(hé )出色。制片一看见一凡,马上叫来导演,导演看(kàn )过一凡的身段以后,觉得有希望把他塑(sù )造成一个国人皆知的影星。我们三人精(jīng )心炮制出来的剧本通过以后马上进入实(shí )质性阶段,一凡被抹得油头粉面,大家(jiā )都抱着玩玩顺便赚一笔钱回去的态度对(duì )待此事。 我说:你他妈别跟我说什么车(chē )上又没刻你的名字这种未成年人说的话,你自己心里明白。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shén )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xià )来。一路上我们的速度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qián )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chōng )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zài )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于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cái )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wǒ )们追到的是一部三菱的枪骑兵,世界拉(lā )力赛冠军车。 阿超则依旧开白色枪骑兵(bīng )四代,并且从香港运来改装件增加动力(lì )。每天驾驭着三百多匹马力到处奔走发(fā )展帮会。 或者说当遭受种种暗算,我始终不曾想过要靠在老师或者上司的大腿上寻求温(wēn )暖,只是需要一个漂亮如我想象的姑娘(niáng ),一部车子的后座。这样的想法十分消(xiāo )极,因为据说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奋勇(yǒng )前进,然而问题关键是当此人不想前进(jìn )的时候,是否可以让他安静。 第一次去(qù )北京是因为《三重门》这本书的一些出版前的事宜,此时觉得北京什么都不好,风沙满(mǎn )天,建筑土气,如果不说这是北京还没(méi )准给谁西部大开发掉了。我觉得当时住(zhù )的是中国作家协会的一个宾馆,居然超(chāo )过十一点钟要关门,幸好北京的景色也(yě )留不住我逛到半夜,所以早早躲在里面(miàn )看电视,看了一个礼拜电视回去了,觉得上海什么都好,至少不会一个饺子比馒头还大(d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