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shì )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tòng )苦(kǔ )一(yī )生!你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shì )实上呢?事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hòu )的(de )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zhe )楼(lóu )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chě )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彦庭(tíng )苦(kǔ )笑(xiào )了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yǐ )经(jīng )足够了 霍祁然全程陪在父女二人身边,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所以她再没有多说(shuō )一个字,只是伸出手来,紧紧抱住了他。 从最后一家医院走(zǒu )出(chū )来(lái )时,景厘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然。 谁知道到了(le )机(jī )场,景厘却又一次见到了霍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