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后一家医(yī )院走出来时,景厘(lí )的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次看向了霍祁(qí )然。 桐城的专家都说不行,那淮市呢?淮市的医疗水平才是最先进的,对吧?我是不是应该再去(qù )淮市试试? 景彦庭(tíng )抬手摸了摸自己的(de )胡子,下一刻,却(què )摇了摇头,拒绝了(le )刮胡子这个提议。 果不其然,景厘选了一个很一般的,环境看起来甚至不是那么好的、有些陈旧的小公寓。 虽然(rán )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liǎn )实在是太黑了,黑(hēi )得有些吓人。 不用(yòng )了,没什么必要景(jǐng )彦庭说,就像现在(zài )这样,你能喊我爸(bà )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 又静默许久之后,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那年公司出事之后,我上了一艘游轮 找到你,告诉你(nǐ ),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wǒ )能给你什么呢?是(shì )我亲手毁了我们这(zhè )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你今天又不去实验室吗?景厘忍不住问他,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都到医院了,这里有我就行了,你回实验室去吧?景厘忍不住又对他(tā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