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hěn )想开口问,却还是更想等给爸爸剪完了指甲,再(zài )慢慢问。 景彦庭看了(le ),没有说什么,只是抬头看向景厘,说:没有酒(jiǔ ),你下去买两瓶啤酒吧。 景彦庭又顿了顿,才道(dào ):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了下去——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qǐng )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这话说出来(lái ),景彦庭却好一会儿(ér )没有反应,霍祁然再要说什么的时候,他才缓缓(huǎn )摇起了头,哑着嗓子道:回不去,回不去 过关了(le ),过关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向(xiàng )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gěi )他来处理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这个时候,我怎(zěn )么都是要陪着你的,说什么都不走。 爸爸,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jiān )。景厘说,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想(xiǎng )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直到霍祁然低咳了一声,景(jǐng )厘才恍然回神,一边(biān )缓慢地收回手机,一边抬头看向他。 霍祁然听了(le ),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wǒ )这里不成立。我没有(yǒu )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péi )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