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行悠手上都是颜料也不好摸手机出来看图,只能大概回忆了一下,然后说:还有三天,我自己来吧,这块不好分,都是渐变色。 迟砚把湿纸巾揉成团,伸手一抛扔进角落的垃(lā )圾桶里,然后把眼镜(jìng )左右仔细瞧了一遍,确认镜片擦干净之后(hòu ),这才满意戴上。 孟(mèng )行悠听出这是给她台(tái )阶下的意思,愣了几秒,感觉掩饰来掩饰去累得慌,索性全说开:其实我很介意。 你们两个站住,快上课还在这里做什么! 迟砚拿出没写完的练习册,翻开铺平,顺便回答:说得(dé )对。 可刚刚那番话说(shuō )的可一点不软柿子,至少她读书这么多年(nián ),没见过敢跟教导主(zhǔ )任这么说话的老师,不卑不亢,很有气场(chǎ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