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轻点了点(diǎn )头,又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换鞋出了(le )门。 景厘平静地与他对视片刻,终于再度开口道:从小到大,爸爸说的话,我有些听得懂,有些听不懂。可是爸爸做的(de )每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像这次,我虽然听不懂爸爸说的有些话,可(kě )是我记得,我记得爸爸给我打的那两个电话(huà )我知道,爸爸一定是很想我,很想听听我的(de )声音,所以才会给我打电话的,对吧?所以,我一定会陪着爸爸,从今往后(hòu ),我都会好好陪着爸爸。 所以,这就是他历(lì )尽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le )国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他也不肯(kěn )联络的原因。 她话说到中途,景彦庭就又一(yī )次红了眼眶,等到她的话说完,景彦庭控制(zhì )不住地倒退两步,无力跌坐在靠(kào )墙的那一张长凳上,双手紧紧抱住额头,口(kǒu )中依然喃喃重复:不该你不该 景厘靠在他肩(jiān )头,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才终(zhōng )于低低开口道: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正(zhèng )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他学识渊博,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所以他肯定也知道,这些药根本(běn )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这样一大袋一(yī )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还是根本就在(zài )自暴自弃?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le )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lǐ )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wéi )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话已至此,景彦庭似乎也没打算再隐瞒,深吸了一口气(qì )之后,才道:我没办法再陪在小厘身边了很(hěn )久了,说不定哪一天,我就离她(tā )而去了,到那时候,她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tā )决定都已经做了,假都已经拿到了,景厘终(zhōng )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由他。 医生看完报告,面色凝重,立刻就要安排(pái )住院,准备更深入的检查。